【资料图】

持械是真理。

我老家有习武传统，我大伯练的叫板凳拳。我本来就好打架，这古里古怪的玩意又让我很好奇，所以真诚地跟大伯请教过一番。

大伯年轻时是赶牲口的，就是拉着大牲口给人家运货。牲口驮着货物，人在旁边走。如果没驮货物，多数时间人也是走路，好让牲口歇一歇。这工作搁现在连货车司机都算不上，比四川的棒棒能强点儿，但路途就远多了，一百里地是常态，几百里地也常见。

大伯说，人生地不熟，最容易闹事的地方就是大车店或路边的小饭店（不是人想奢侈，是牲口需要个安稳的地方吃饲料饮水），而这些地方最容易得到的家伙就是板凳，

四条腿时怎么用，两条腿时怎么用，一根棒子怎么用，一个人两个人，单手双手，怎么站，面朝哪边，他师傅都教得清清楚楚。

大伯说，对付没练过的，如果有板凳，他敢跟五六个开干；如果空着手，两个还敢试吧试吧，三个就投降。因为一不能打死二不能打伤，骨折、内伤都不行，皮外伤可以。用家伙，打上几下儿就能让对方痛得起不来；空着手干上几十拳，人家照样能搂腿抱腰弄倒你。倒地了，基本就别想起来了。

当年我好打架，但从来不用家伙，拽嘛，装B嘛。大伯说，真要命时这可不行，一定要用家伙，摸着什么就用什么。别看差了四十多岁，现在给他一截木头橛子，他保证三下五下就把我放倒。

我让大伯教我板凳拳，大伯说现在都用椅子了，教不了。我说学校里有得是四条腿的长条凳，你看我搬多少个回来能够用？大伯手里的烟袋锅子晃了晃，没搭理我。估计他是真想削我又怕打断了烟袋锅子，就赶紧给他倒水点烟，这点儿眼力架我还是有滴，。